每月專欄
2022-10-07
李全順 : 2022-10月全球經濟趨勢追蹤與預測 -【企業信心指數持續下探 、日本經濟復甦難上加難】
日本央行10月3日公佈的企業短期經濟觀測調查結果顯示，2022年第三季度，日本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繼續下滑，比上季下降1點至8點。該調查顯示，受俄烏衝突持續導致國際能源價格高企、日元持續走軟加劇企業成本上升等因素影響，三季度製造業企業成本壓力加大。全部16個製造業行業中，9個行業大企業信心下降，其中石油煤炭、非鐵金屬行業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出現兩位數降幅。
2022年第一季度，日本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下降3點至14點，為2020年二季度之後首次下滑。至本季度，日本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已連續三季度惡化。非製造業方面，受通信、不動產等行業指數回升拉動，三季度大型非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上升1點至14點。
日銀短觀指數每季度發佈一次，是反映日本經濟景氣狀況的重要指標。其中，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最具代表性。該指數為負值意味著持悲觀態度的企業多於持樂觀態度的企業。本次調查於8月29日至9月30日進行，在受訪的日本全國9268家企業中，大型企業數量為1816家。
日本商工會議所今年7月至8月對日本各地6000多家中小企業展開調查，共收到2880家企業的回復。調查結果報導回復的企業中，64.9%反映人手不足，比去年同期資料上升15個百分點，接近2016年開始相關調查以來的最高水準，即2019年同期調查得出的66.4%。從行業上看，77.6%的建築企業人手不足，情況最嚴重；運輸業次之，76.6%的企業缺人；護理業和住宿餐飲業緊隨其後，人手短缺的企業占比分別達到74.5%和73.9%。另外，去年招聘應屆畢業生的企業中，34.6%沒有招夠人。依據調查，對求職者而言，工資水準較高、能夠做到漲工資的企業最具吸引力。
由於原材料價格高漲等因素，企業利潤空間受到擠壓，中小企業沒有足夠餘力提高工資以維持現有雇工規模、確保招夠人。為應對人手短缺，不少中小企業採取招聘臨時工、調整業務流程、挖掘現有員工工作潛力、升級設備等措施。日本商工會議所是日本歷史悠久的全國性經濟團體，多數會員是中小企業。這一團體的長項在於扶植中小企業，協助地方振興，對日本中小企業產業政策有不容忽視的影響力。
日元匯率跌至低於140日元兌1美元的水準，創24年來新低，進口商品價格進一步上漲，家庭開支負擔愈發沉重。日元歷史性的低匯率反映出日本經濟正在陷入長期低迷。日元快速下跌的背後是全球性的物價高企。在歐美，消費活動已經擺脫新冠疫情的影響快速復甦中，但俄烏衝突又導致原油和糧食價格飛漲。
日元貶值勢頭已經持續半年，已跌破1美元兌換140日元的支撐，即便考慮到日本政府為遏制物價採取的對策，價格上漲導致的2022年度家庭負擔仍將比上一年度平均多出8萬日元。其中食品價格上漲貢獻3.6萬日元，能源占到3.4萬日元，傢俱和電器多開支8000日元。這些負擔對於低收入群體的影響更大，如果是年收入900萬日元的家庭，消費支出上漲占收入之比不到1%，而年收入300萬日元的家庭占比將超過2%。
雖然日元貶值有利出口，2021年上市企業淨利潤總額再創新高，但由於日本製造業基地不斷向海外轉移，日元貶值帶來的實惠也將低於往年。日元的競爭力正在下降。從顯示貨幣綜合購買力的『實際匯率』變化趨勢看，在截至今年8月底的20年時間裡，日元在60個國家和地區中跌幅最大，高達到46.3%，跌幅甚至高於經歷經濟長期動盪的阿根廷比索和土耳其里拉。
由於內需不足，日本的經濟增長不得不依賴外需，所以日本政府和日本銀行長期奉行致力於日元貶值的政策，這也是導致如今日元匯率行情的一個原因。日本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已經跌至20多位、工資多年不曾增長以及日元貶值也是日本經濟長期低迷的反映。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10月3日在東京發表演說強調，如何推動日本經濟復甦是當前應最優先關注的問題。岸田在當天召開的臨時國會眾參兩院全體會議上發表演說時表示，他將從『抑制物價上漲、應對日元貶值』、『提高國民收入』和『增加促進增長的投資與改革』三方面入手，推動實現其主張的新資本主義目標。
日本政府對日元匯率單邊快速下跌嚴重關切，表示將在必要時採取進一步行動。受FED大幅升息影響，東京外匯市場日元對美元匯率顯著下跌，一度達到145.9：1。日本央行進場干預後，收復至140.31。日本政府通過買入日元、賣出美元干預匯市的做法，可能招來G7國家對日本的批評。對日本此舉，美國財政部上周表示了理解，但在此之外沒有明確支持。市場分析人士對這種干預措施是否長期有效存有疑問。有觀點認為，該措施無法阻擋日元貶值的趨勢。
除非日本央行更改政策，否則日元貶值的勢頭無法停止，因為干預措施的影響是有限的。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表態稱將維持大規模寬鬆政策以支持日本經濟，但他也警告需要警惕日本當前環境下的經濟下滑風險。當前美日之間的利差，將會導致投資者紛紛倒向美元。日本政府買進日元、賣出美元的操作需要依賴外匯儲備支援，且市場人士認為，這種干預手段未必能再得到美國首肯，因為美國方面也不希望美元匯率下滑，推高進口成本與通膨率。
日元近期的大幅貶值推高了進口燃油以及食品的價格，令日本家庭的生活成本因此上漲，而日元的貶值，也凸顯了當前FED的激進收縮政策與日本央行大規模寬鬆政策之間的分歧。日本迄今仍難以找到經濟復甦的動力，特別是在新冠感染病例創下新紀錄的情況下，這加劇了人們對消費支出及其對服務業影響的擔憂。日本家庭的實際工資也在下降，通膨率達到2008年以來的最高水準，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承諾抑制物價上漲。
日本今年的名目GDP為553兆日元。如果按1美元兌140日元換算為美元，則為3.9兆美元，自1992年以來，時隔29年低於4兆美元。如果日元繼續貶值或低位徘徊，今年和明年有可能跌破4兆美元。按美元來看的日本經濟規模已回到泡沫經濟崩潰之後。以美元計價的日經平均指數今年下跌2成。工資也退回30年前，令日本的購買力和人才吸引力下降。以附加值高的產業為基礎，轉向工資上漲、貨幣走強的經濟結構成為日本當務之急。
日本私營部門企業最擔心的是俄烏衝突的影響，原材料和能源成本上升帶來的通膨壓力，以及全球經濟放緩。民眾調查還顯示，人們對未來一年形勢的樂觀情緒在一定程度上支撐了整體資料。與前一個月相比，生產者對未來狀況的樂觀程度僅是略有下降。
從日本的經濟對策看，從今年3月開始，日本財務省、央行就一再表示要採取相應的對策，但時至今日仍沒有出臺針對匯率變化的有效應對措施。日本的產業升級暫時還沒有看到改善的跡象，日本經濟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還會進一步下降，其製造業大國地位會繼續被中國、韓國甚至印度等國替代，貿易逆差可能還會繼續。因此，在今後較長一段時間內，日元的內在貶值壓力可能都不會消失。
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穀物價格、原油價格、化肥原料等價格漲幅擴大，今夏持續高溫導致東京電力公司發佈電力供應緊張警報，這些都加劇了人們對近來日漸凸顯的糧食、電力供應、生產資料保障和生活需求的不安和擔憂。以小麥為例，俄羅斯和烏克蘭的小麥出口量合計占世界出口總量的三成。對於日本來說，雖然目前小麥進口主要來自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但放眼全球，不少國家對進口小麥的需求很大，小麥爭奪戰日趨激烈。
糧食自給率低是日本一個非常典型的老問題。日本的糧食自給率逐年下降，2020年度僅為37.17%，更是創下了1965年開始統計以來的最低紀錄。今年1月17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施政方針演講中闡述了『經濟安全保障戰略』，但沒有提及『糧食安全保障』。市場分析指出，日本政府對糧食危機的認識不足。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糧食安全是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的前提保障，糧食安全若得不到保障，只會後患無窮。
6月下旬以來，日本遭遇了罕見的高溫天氣。7月1日一天，東京都因中暑送醫就出動救護車達3274次，是往年的2倍。日本政府7月1日啟動了為期3個月的全國節電季。日本經產省建議民眾合理使用空調，關閉非必要燈具，人們普遍擔心電力供應緊張的態勢會一直持續下去。
9月20日，日本全國新增新冠感染人數約3萬人。在疫情開始緩解的背景下，日本政府計畫在10月份徹底廢除每天入境人數限制，並開放自由行入境，使其恢復到和疫情前一樣。日本『全國旅行支援』項目也將在9月份重啟。不久前日本政府決定從9月7日起進一步放寬入境政策，對接種完三劑疫苗的人員免去72小時核酸陰性證明，並將每天的入境上限人數從2萬人增加到5萬人。這一系列舉措表明，日本在日元持續貶值、物價上漲的壓力下，迫切希望破除疫情阻礙、促進經濟儘快復甦。
日本是目前G7七國集團國家中唯一沒有徹底開放入境的國家，日本業界強烈建議儘快開放個人自由行，努力與歐美國家保持同一開放水準。日本旅遊行業更是躍躍欲試，對於取消上限和解禁個人旅遊充滿期盼。旅遊業內人士紛紛表示，在秋天觀光季到來之前，如果能實現徹底開放入境，將是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
對於徹底開放入境，日本衛生和健康業內人士則表達了不同意見和擔憂。日本政府感染症分科會有專家認為，如果一下子允許所有外國人入境，恐怕會引來第8輪疫情。世界衛生組織最新的統計資料顯示，日本在9月5日至11日一周內的新增感染人數雖較上一周減少54%，但超過53萬人，已連續8周居全球之首；死亡1681人，僅次於人數最多的美國。日本厚生省呼籲必須充分考慮下一輪疫情蔓延的可能性因素，視優先順序和地區情況，積極推進新疫苗接種。從9月20日開始，面向尚未接種第四劑疫苗的60歲以上人群的優先接種已經陸續啟動。
面對新冠肺炎疫情歲末年初有可能再度來襲的判斷和擔憂，日本政府計畫以10月中旬為大致時間節點，把新疫苗的接種對象擴大至已接種至少兩劑疫苗的12歲以上所有人群。
日本將在多大程度上繼續放任日元走貶仍是未知數。目前，日本經濟仍處於通貨緊縮的狀態之下，在此背景下，如何兼顧為提振經濟而繼續實施貨幣寬鬆政策和阻止日元持續貶值，日本政府仍深陷兩難境地之中。
2022年第一季度，日本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下降3點至14點，為2020年二季度之後首次下滑。至本季度，日本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已連續三季度惡化。非製造業方面，受通信、不動產等行業指數回升拉動，三季度大型非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上升1點至14點。
日銀短觀指數每季度發佈一次，是反映日本經濟景氣狀況的重要指標。其中，大型製造業企業信心指數最具代表性。該指數為負值意味著持悲觀態度的企業多於持樂觀態度的企業。本次調查於8月29日至9月30日進行，在受訪的日本全國9268家企業中，大型企業數量為1816家。
日本商工會議所今年7月至8月對日本各地6000多家中小企業展開調查，共收到2880家企業的回復。調查結果報導回復的企業中，64.9%反映人手不足，比去年同期資料上升15個百分點，接近2016年開始相關調查以來的最高水準，即2019年同期調查得出的66.4%。從行業上看，77.6%的建築企業人手不足，情況最嚴重；運輸業次之，76.6%的企業缺人；護理業和住宿餐飲業緊隨其後，人手短缺的企業占比分別達到74.5%和73.9%。另外，去年招聘應屆畢業生的企業中，34.6%沒有招夠人。依據調查，對求職者而言，工資水準較高、能夠做到漲工資的企業最具吸引力。
由於原材料價格高漲等因素，企業利潤空間受到擠壓，中小企業沒有足夠餘力提高工資以維持現有雇工規模、確保招夠人。為應對人手短缺，不少中小企業採取招聘臨時工、調整業務流程、挖掘現有員工工作潛力、升級設備等措施。日本商工會議所是日本歷史悠久的全國性經濟團體，多數會員是中小企業。這一團體的長項在於扶植中小企業，協助地方振興，對日本中小企業產業政策有不容忽視的影響力。
日元匯率跌至低於140日元兌1美元的水準，創24年來新低，進口商品價格進一步上漲，家庭開支負擔愈發沉重。日元歷史性的低匯率反映出日本經濟正在陷入長期低迷。日元快速下跌的背後是全球性的物價高企。在歐美，消費活動已經擺脫新冠疫情的影響快速復甦中，但俄烏衝突又導致原油和糧食價格飛漲。
日元貶值勢頭已經持續半年，已跌破1美元兌換140日元的支撐，即便考慮到日本政府為遏制物價採取的對策，價格上漲導致的2022年度家庭負擔仍將比上一年度平均多出8萬日元。其中食品價格上漲貢獻3.6萬日元，能源占到3.4萬日元，傢俱和電器多開支8000日元。這些負擔對於低收入群體的影響更大，如果是年收入900萬日元的家庭，消費支出上漲占收入之比不到1%，而年收入300萬日元的家庭占比將超過2%。
雖然日元貶值有利出口，2021年上市企業淨利潤總額再創新高，但由於日本製造業基地不斷向海外轉移，日元貶值帶來的實惠也將低於往年。日元的競爭力正在下降。從顯示貨幣綜合購買力的『實際匯率』變化趨勢看，在截至今年8月底的20年時間裡，日元在60個國家和地區中跌幅最大，高達到46.3%，跌幅甚至高於經歷經濟長期動盪的阿根廷比索和土耳其里拉。
由於內需不足，日本的經濟增長不得不依賴外需，所以日本政府和日本銀行長期奉行致力於日元貶值的政策，這也是導致如今日元匯率行情的一個原因。日本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已經跌至20多位、工資多年不曾增長以及日元貶值也是日本經濟長期低迷的反映。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10月3日在東京發表演說強調，如何推動日本經濟復甦是當前應最優先關注的問題。岸田在當天召開的臨時國會眾參兩院全體會議上發表演說時表示，他將從『抑制物價上漲、應對日元貶值』、『提高國民收入』和『增加促進增長的投資與改革』三方面入手，推動實現其主張的新資本主義目標。
日本政府對日元匯率單邊快速下跌嚴重關切，表示將在必要時採取進一步行動。受FED大幅升息影響，東京外匯市場日元對美元匯率顯著下跌，一度達到145.9：1。日本央行進場干預後，收復至140.31。日本政府通過買入日元、賣出美元干預匯市的做法，可能招來G7國家對日本的批評。對日本此舉，美國財政部上周表示了理解，但在此之外沒有明確支持。市場分析人士對這種干預措施是否長期有效存有疑問。有觀點認為，該措施無法阻擋日元貶值的趨勢。
除非日本央行更改政策，否則日元貶值的勢頭無法停止，因為干預措施的影響是有限的。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表態稱將維持大規模寬鬆政策以支持日本經濟，但他也警告需要警惕日本當前環境下的經濟下滑風險。當前美日之間的利差，將會導致投資者紛紛倒向美元。日本政府買進日元、賣出美元的操作需要依賴外匯儲備支援，且市場人士認為，這種干預手段未必能再得到美國首肯，因為美國方面也不希望美元匯率下滑，推高進口成本與通膨率。
日元近期的大幅貶值推高了進口燃油以及食品的價格，令日本家庭的生活成本因此上漲，而日元的貶值，也凸顯了當前FED的激進收縮政策與日本央行大規模寬鬆政策之間的分歧。日本迄今仍難以找到經濟復甦的動力，特別是在新冠感染病例創下新紀錄的情況下，這加劇了人們對消費支出及其對服務業影響的擔憂。日本家庭的實際工資也在下降，通膨率達到2008年以來的最高水準，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承諾抑制物價上漲。
日本今年的名目GDP為553兆日元。如果按1美元兌140日元換算為美元，則為3.9兆美元，自1992年以來，時隔29年低於4兆美元。如果日元繼續貶值或低位徘徊，今年和明年有可能跌破4兆美元。按美元來看的日本經濟規模已回到泡沫經濟崩潰之後。以美元計價的日經平均指數今年下跌2成。工資也退回30年前，令日本的購買力和人才吸引力下降。以附加值高的產業為基礎，轉向工資上漲、貨幣走強的經濟結構成為日本當務之急。
日本私營部門企業最擔心的是俄烏衝突的影響，原材料和能源成本上升帶來的通膨壓力，以及全球經濟放緩。民眾調查還顯示，人們對未來一年形勢的樂觀情緒在一定程度上支撐了整體資料。與前一個月相比，生產者對未來狀況的樂觀程度僅是略有下降。
從日本的經濟對策看，從今年3月開始，日本財務省、央行就一再表示要採取相應的對策，但時至今日仍沒有出臺針對匯率變化的有效應對措施。日本的產業升級暫時還沒有看到改善的跡象，日本經濟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還會進一步下降，其製造業大國地位會繼續被中國、韓國甚至印度等國替代，貿易逆差可能還會繼續。因此，在今後較長一段時間內，日元的內在貶值壓力可能都不會消失。
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穀物價格、原油價格、化肥原料等價格漲幅擴大，今夏持續高溫導致東京電力公司發佈電力供應緊張警報，這些都加劇了人們對近來日漸凸顯的糧食、電力供應、生產資料保障和生活需求的不安和擔憂。以小麥為例，俄羅斯和烏克蘭的小麥出口量合計占世界出口總量的三成。對於日本來說，雖然目前小麥進口主要來自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但放眼全球，不少國家對進口小麥的需求很大，小麥爭奪戰日趨激烈。
糧食自給率低是日本一個非常典型的老問題。日本的糧食自給率逐年下降，2020年度僅為37.17%，更是創下了1965年開始統計以來的最低紀錄。今年1月17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施政方針演講中闡述了『經濟安全保障戰略』，但沒有提及『糧食安全保障』。市場分析指出，日本政府對糧食危機的認識不足。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糧食安全是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的前提保障，糧食安全若得不到保障，只會後患無窮。
6月下旬以來，日本遭遇了罕見的高溫天氣。7月1日一天，東京都因中暑送醫就出動救護車達3274次，是往年的2倍。日本政府7月1日啟動了為期3個月的全國節電季。日本經產省建議民眾合理使用空調，關閉非必要燈具，人們普遍擔心電力供應緊張的態勢會一直持續下去。
9月20日，日本全國新增新冠感染人數約3萬人。在疫情開始緩解的背景下，日本政府計畫在10月份徹底廢除每天入境人數限制，並開放自由行入境，使其恢復到和疫情前一樣。日本『全國旅行支援』項目也將在9月份重啟。不久前日本政府決定從9月7日起進一步放寬入境政策，對接種完三劑疫苗的人員免去72小時核酸陰性證明，並將每天的入境上限人數從2萬人增加到5萬人。這一系列舉措表明，日本在日元持續貶值、物價上漲的壓力下，迫切希望破除疫情阻礙、促進經濟儘快復甦。
日本是目前G7七國集團國家中唯一沒有徹底開放入境的國家，日本業界強烈建議儘快開放個人自由行，努力與歐美國家保持同一開放水準。日本旅遊行業更是躍躍欲試，對於取消上限和解禁個人旅遊充滿期盼。旅遊業內人士紛紛表示，在秋天觀光季到來之前，如果能實現徹底開放入境，將是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
對於徹底開放入境，日本衛生和健康業內人士則表達了不同意見和擔憂。日本政府感染症分科會有專家認為，如果一下子允許所有外國人入境，恐怕會引來第8輪疫情。世界衛生組織最新的統計資料顯示，日本在9月5日至11日一周內的新增感染人數雖較上一周減少54%，但超過53萬人，已連續8周居全球之首；死亡1681人，僅次於人數最多的美國。日本厚生省呼籲必須充分考慮下一輪疫情蔓延的可能性因素，視優先順序和地區情況，積極推進新疫苗接種。從9月20日開始，面向尚未接種第四劑疫苗的60歲以上人群的優先接種已經陸續啟動。
面對新冠肺炎疫情歲末年初有可能再度來襲的判斷和擔憂，日本政府計畫以10月中旬為大致時間節點，把新疫苗的接種對象擴大至已接種至少兩劑疫苗的12歲以上所有人群。
日本將在多大程度上繼續放任日元走貶仍是未知數。目前，日本經濟仍處於通貨緊縮的狀態之下，在此背景下，如何兼顧為提振經濟而繼續實施貨幣寬鬆政策和阻止日元持續貶值，日本政府仍深陷兩難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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